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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下本号主cp给大家避雷:叶蓝,瓶邪,羲弦,曦瑶。
清水,清水,清水。

期待下次再见!

【叶蓝】皆大欢喜(上)

#2018叶修生快

#13:30

#想起老叶比我年轻好气哦,生日快乐,赶紧多长几岁!!!

 

 此处上篇,梦梦的下篇在这里→ <皆大欢喜>-下

 

 

<皆大欢喜>-上

 

01

 

 

清晨七点半,ALSY医药研究所里的科室还锁着大半,唯有三层的实习办公室打起了阳帘。

 

“吱呀”一声,有个青年推门出来,眉间浅浅蹙着,低着头单手对付着手上那沓半个脑袋高的资料。他的脚步略急,细软的碎发扫在额角,按在档案盒上头的一节袖口精致细窄得不像个Alpha。

 

但他的气息,又确确实实是个Alpha。

 

许博远最后一遍确认完手上的资料,象征性地敲了敲技术开发部那间几乎快被用作仓库的办公室的门,紧接着自个儿转出钥匙“啪”地开锁,谁知一拉开门,就险些和里头的人撞了个满怀。

 

还不及反应过来,就给一只熟悉修长的手在肩上一扶,一抬头便对上了这人的眼睛。

 

“叶——”

 

这双眼睛里带着不亚于自己的惊讶,眉梢微微挑起,记忆里悠哉的面孔添了些成熟的味道。轮廓比从前里多了点儿棱角,熟悉中透一点陌生,隐约带出点Alpha的侵略性气场。

 

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意料之外的地方。他只觉空气里又弥散开浅淡的酒香,四年前的记忆瀑布似的“哗啦”把他砸了个懵怔,以至于没有下意识避开面前这双眼睛。

 

“嗯?你没长个儿啊。”然后他听对方浅浅笑了一声,脑袋还被顺带拍了拍。

 

许博远眨了眨眼睛,终于思维重启:“……叶修?!”

 

“巧啊。”叶修拿走他手上那些档案盒,又顺手帮他理了理领子。

 

——巧什么啊!许博远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随意一扫,忽地发现角落里成堆成堆的档案盒与退居二线的老器械都没了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搬家似的方纸箱,屋子里贴上了雪白的墙纸,地面清理一新。这个时候他回忆起今早门口确是新挂起了一个“叶科长”的名牌,这才有些恍然道:“你调来这边了?”

 

叶修转回办公桌后头给他倒了杯咖啡塞到手里:“算是吧。”

 

“苦了。”许博远喝了一口,自然而然地评价了一句,然后才忽地一怔,状若无意地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,“……早知道新上司是你,我就再早一小时过来。”

 

“方糖没了凑合一下——怎么,哥这么有吸引力?”叶修倒是没察觉他的动作,拉开抽屉从速溶奶茶盒子里抽出个糖包扔过去。

 

“不是,”他对着咖啡倒影里的自己笑了笑,“我觉得你不会看,所以资料要再负责核对一次。”

 

叶修却完全没有被嘲讽的自觉,无比顺当地点了下头:“了解我。”

 

敲门声“咚咚咚”响了三下,看来是个知道“杂物仓库”有主了的。

 

“请进。”叶修出声的时候唇角微收,半靠着办公桌时的悠哉一眼间散了个干净,整个人的气场竟有了几分叶家老爷子的干练威严。

 

许博远忽然觉得,刚才凭着少年时的印象脱口而出的揶揄,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人了。

 

那个西装穿得一丝不苟的Alpha也不进来,冲着叶修点头道:“科长,八点有个研发会,您?”

 

叶修低头看眼表:“先走了,回头请你吃饭。”

 

等许博远反应过来这句是对着自己说的,叶修已经跟着那人出门一拐,看不见了。

 

他长长地松了口气,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是整个神经都紧绷着。不知是灌是喝地解决了剩下的半杯咖啡,一个念头才当真飘飘忽忽地在心头落下来:他果然是不记得了。

 

咖啡的糖真的放少了。许博远自我催眠般蹙了蹙眉,把马克杯洗干净放回去,结果一低头,余光瞥见的桌上那个淡蓝色盒子却让他的动作生生一顿,那讶然的表情好像目睹黄少天吃了一整盆的秋葵。

 

他太熟悉这种药剂了——他的研究小组正在负责它的内测,出于年轻人的猎奇心理,部门里仅有的几个Omega都各自“偷渡”了一盒,包括他自己。

 

 

 

——X-LO,研究所上月研发的Omega专用Alpha体验剂,七日内阶段性中和信息素并改变外部体征,三月后,将在全国范围内首次公开发售。

 

 

 

而现在,年轻“Alpha”——许博远,在叶修的桌面上又见到了这只小巧精致的蓝盒子。

 

盒子已经被拆过了,注射剂用掉了三支,不可能是今早见他搬过来才送来的样品。

 

心里闷闷的,梅子化开似的涩,他一时间没摸能清自己的心情,抬笔在药盒子上头画了个鬼脸,一边有些空落落地想到——

 

 

 

——叶修竟然也是个Omega!

 

 

 

02、

 

 

 

淡定地盯着幻灯投影看了好一阵,叶修意识到自己走神了。

 

——难怪这几年小蓝从不主动联系自个儿。

 

 

 

很多年前白石街还没有翻新的时候,他和许家住对门,打从叶修记事起,十天里就有七天被他老爹一脸严肃地往研究所提溜,也是打从他记事开始,每次因为老爹开会被锁在研究所里,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。

 

老爷子的办公室廊下养了一排慈姑花,那个时候许博远总是踩着花盆沿做贼似得垫着脚帮他开窗越狱,因为个子小,在里头只能瞧见软软的发顶。

 

从那个时候,叶修就断定,这小子以后一定是个Omega。

 

叶家向上三代都是Alpha,虽然性别还没分化,对着身高从来矮自己半个脑袋的许博远,叶修却油然而生一种身为Alpha的使命感。无奈他只熟悉母亲这一个Omega,而在他的印象里老爹那个无比强势的Alpha哪怕在外头一身的生人勿进,回来照样要给老妈端茶递水嘘寒问暖,于是他的“使命感”表现成什么样子也就不难预期了。

 

等这么一眨眼过了几年,叶修终于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太对的时候,自己已经习惯了帮人把鱼刺剔好再递过去,遇到有人掐架对方也会习惯性地朝自个儿身后躲。

 

也许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大对。叶修沉默了一下,然后在早饭摊上给人继续捎了袋牛奶。

 

又一眨眼就又是几年,不知道是不是叶修孜孜不倦的精神感动了牛奶上仙,许博远的身高终于拔高了一截,但叶修还是觉得自己一口就能咬到他的鼻子。

 

叶修要先一步去外地上学,直到走的时候性别还是没有分化。许家老爹请他们一家三口喝酒,于是叶修头一次体验到自个儿一杯倒的事实。

 

不过他坚信自己的极限绝对是一杯半,因为之后他还模模糊糊记得许叔叫儿子出去开车送人,然后听到屋子里两个喝高了的中年Alpha朗声大笑说,等两个小兔崽子性别分化了,就赶紧把事儿定下来。

 

 

 

现在想起来,打从第二天开始,他就再没能见到许博远,包括拎着箱子出发的时候。接连几年但凡自己回家,这小子都“恰好”不在,叶修隐隐觉得不太妙,又想不出是哪儿得罪了这小祖宗,偏生跟他聊天的时候对方的态度一如既往,连旁敲侧击问问都堵得没路。

 

——直到今天见了面,叶修好像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。

 

 

 

还是一样清亮的眼睛,摸上去温温软软的脑袋,但那浅淡却不由忽视的气息却无疑来源于一个Alpha。

 

叶修的动作自然极了,但实际上走出办公室时是不是还在懵怔那就只有他自己晓得。

 

这个时候叶修才忽然觉得,那天两个老爹的话保不准被回来叫人的许博远听了个正着。现在许博远分化成了个Alpha,要是他顺着往前一想,就能想明白自己一直把他当Omega护着,弄不好还得怀疑自己和老爹狼狈为奸,早早就想把他拐回窝里。

 

不过以许博远的心思,躲着自己估计不是因为觉得Alpha的尊严受到了践踏,而是怕自己因为“一直把一个Alpha当梦中情人”而尴尬。

 

 

 

叶修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下发的那沓关于X-LO试剂的会议资料,不死心地翻倒附录的体验者名单,却从头到尾找不到某个熟悉的名字。

 

这个时候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:

 

 

 

——原来许博远,也是个Alpha。

 

 

 

03、

 

 

 

实习生的下班时间都是用来挂着好看的,任务做完了就走,做不完就到天荒地老。

 

晚上八点整,许博远终于理好了下半年所有的药品开发报告,装了箱,预备回家的时候顺路运到城西的分院去。

 

没吃晚饭,胃子有点造反,许博远给自己倒了杯热水,接着对比了下早上在叶修那儿见到的那只,忽地觉得手里这只月白色的马克杯一点都不Alpha。

 

是的,Alpha。

 

实习处全是小年轻,互相之间谁也不记得谁,加上工作实在繁琐无聊,许博远和自家小组的几个Omega这几天装Alpha装的风生水起,愣是没多少人发觉不对。他本对自己的装A功力满意非常,谁知今天见了叶修才知道什么叫出神入化。

 

咖啡杯是简约的黑白底,文件全部摞在柜子的最高一层,沙发电脑桌光秃秃的没有装饰,矮几上的报纸被块表压着,整个屋子里找不到第三种颜色。加上他本人的身高和气场,哪怕是“知晓实情”的自己都难以将他认作一个Omega.

 

许博远闹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思,总之决定更上一层楼,于是雷厉风行地对自个儿的小隔间进行了一翻清理改造,拍拍手停下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吱呀推开门。

 

“这么晚了,去分院?”他转头的时候就见叶修瞥了眼地上封了今天日期的两个文件箱,然后说道,“那走吧。”

 

“嗯?”许博远觉得自己可能理解错了他的意思,“你家不是搬城南了?”

 

叶修弯腰拖起一个箱子,抬眼问他:“你有车了?”

 

许博远摇头。

 

“拿得动吗?”

 

许博远犹豫了一下,然后坚定地摇头。

 

“那还不走着?”

 

于是当他从善如流地拖着另一个箱子跟着叶修下楼的时候,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崇敬之情——看看人家的A是怎么装的,许博远,你还不够火候啊!

 

 

 

然而这股莫名其妙的热情在叶修帮他拉开车门的时候“唰啦”一下蔫了下去——他记起那天晚上自己对着白石街路口公园中心森白森白的雕塑发誓,这辈子绝对不再做两件事,一是让叶修喝酒,二是上叶修的车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抬头的时候那两只文件箱已被叶修扔进后备箱里,他咬了咬唇,然后花了两秒钟抛开那个毫无意义的赌誓,赶紧坐进副驾驶位上。

 

叶修上车时略带无奈地看他一眼,许博远眨巴了两下眼睛没能读懂他的意思,就见他突然俯身压了过来,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抵,许博远才看清叶修手上的抓着他忘扣的安全带。

 

“我又忘记了。”啪地扣上安全带,他低下头数叶修车底并不存在的蚂蚁。

 

许博远再一次意识到他和叶修之间已经有什么与从前不一样了,这种微妙的误差仿佛没有因他们分化为两个Omega而消散,然而这种改变,又恍惚只有他一个发觉。

 

因为叶修,什么也不记得。

 

 

 

可是许博远记得。

 

记得那微凉的唇与篝火般的舌,记得那拥得他发痛的指节,记得那双沉迷般仅映出自己的眼睛。记得这醉鬼挨着他倒下去的时候燃起的令人颤栗的酒香,还有给晚风和冲撞得散乱的心跳。

 

多少人说叶修醉起来很安稳,许博远却觉得,叶修醉起来,会给人下蛊。

 

 

 

可叶修什么也不记得。

 

 

 

可叶修……是个Omega。

 

 

 

04、

 

 

 

出了城东后雨下得很大,车内只有雨刷器来回扑闪的声响。离了闹市区的灯火,车里跟着天色一起暗下来。小心翼翼向右手边看了一眼,就见许博远正撑着脑袋对着玻璃窗出神。

 

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。叶修暗自反省了一下。这人从来不记得系安全带的习惯不好,自己下意识代劳的习惯更糟糕。

 

他看得出许博远上车时一瞬的犹豫,也不知是因为想起了之前撞上桥墩那次,还是差点开进水里那次——

 

也不知高中时候自己哪儿来的胆子,偷开着老爷子的车就敢上路,不过当时除了许博远没一个人敢坐他的车,且每次都以自个儿被老爷子收拾一顿告终——现在想来,或许更想收拾他一顿的,是许叔。

 

直到转进城西前的最后一个弯口,许博远还是很安静。玻璃上映着星火般的晚灯,照得上头的眸子也明灭动人。

 

 

 

车停在研究所分院楼下的时候他才见许博远回过神来,车门打开的一刻空气回归了自然的流转。

 

“档案室?”叶修把箱子抱进大厅,一边问他。

 

许博远也没打伞,进了旋转门才放下箱子甩甩头发:“嗯,档案室。”

 

电梯上下,去趟档案室不过几分钟的事情,唯一令叶修遗憾的是,没能在档案室捉到今早来城东开会顺便“偷走”他桌上X-LO样品预备回去搞事的黄少天。

 

重新关灯锁门的时候,见到许博远一手接了杯热水在喝,他就知道今晚这人又没吃晚饭。一低血糖就喝热水,一个Alpha怎么跟个Omega似的注重体型。

 

“饿了?”叶修说着推开隔壁办公室,把黄少天的小冰箱一拉,指指里头摆了满满三层的小蛋糕,“喻文州买的,让我们随便吃。”

 

他说的信誓旦旦,但许博远觉得这个人是在公报私仇。

 

 

 

这是今年盛夏的第一场雨。噼里啪啦打在微斜的窗台上,连绵不绝,却汇不成水洼溅不起涟漪。

 

叶修这次及时收住了帮人切蛋糕的习惯,直接把碟子递过去,一边若有所思地听着窗外头的雨:

 

 

 

谁叫他……是个Alpha。

 

 

 

05、

 

 

 

第二天一下午许博远都钻在六楼的检测中心,给参与X-LO药剂内测的人员做三天一次的体征检测。

 

这帮小年青的体征信息将作为实名数据与药剂一同发表,他们服用X-LO的主要目的不是他们这些工作人员这样闲得无聊装A,而是拿工资,故而由自家Alpha陪着来的反倒是大部分。

 

许博远一个一个询问药物反应,直过了四个小时才做完手上的记录。

 

抬头时体检中心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,唯有两个认识的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对着他笑。

 

许博远后悔了。

 

昨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笔言飞的微信消息接连跳出来几条:

 

「你一直不回来,留我看家吗?」

 

「你爸妈家住址哪儿?」

 

「看我一眼!信不信我咬你!」

 

许博远一挑眉毛,学着他家大春特Alpha地回了一句:“信!来!”并果断地截图扔给远在半个中国外的梁易春,让他管管自家Omega。

 

结果今天梁易春就陪着笔言飞来他这儿做检测了,许博远只觉吞下一整吨亲手烹制的狗粮。

 

笔言飞没心没肺地搭了他肩膀低声问:“怎么样,听说你那发小在这儿工作?”

 

许博远坚持自己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,并指了指手上的化验单:“血液中有Omega信息素反应,这两天用药量如何?”

 

“50毫升啊,按你说的。”笔言飞凑过来不懂装懂地看一眼,然后说道。

 

“嗯……也没做什么?”

 

“做什么?”笔言飞愣了愣,突然瞪了他一眼,“想什么呢?没有!”

 

“看来也有体质会产生药物免疫啊。”许博远把笔言飞的单子上别到最上面,然后画了个带鬼脸的五角星以示高亮请注意。

 

看见叶修走进来的时候笔言飞还挂在他身上,许博远心说来得正巧,顺手把手上的体检结果递过去,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称呼:“科长,有特例。”——毕竟,要是让脖子上的笔言飞知道面前这人就是他那“在这儿工作的发小”,估计一两句是解释不清的,难免又是一场尴尬。

 

叶修果然挑眉看了他一眼,接着转头看向一边的笔言飞。

 

这一眼时间可不短,长到一边的梁易春皱了皱眉走近一步,可等看清叶修的表情就是一愣,接着暗笑了一声把笔言飞从许博远身上扒下来。

 

“嗯,我一会儿给他们送过去。”叶修合上表单,然后问道:“今晚有空来我家吗?”

 

感觉到周遭的视线“唰”地聚拢过来,许博远用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他一眼,才听他像是毫无自觉地补充道:“老爷子说咱两家聚聚。”

 

 

 

两个人回办公室的时候,许博远就有点绝望。

 

两家还是邻居的时候经常小聚,叶老的规矩多,食不言寝不语,但凡还没喝醉,一大桌子菜,就得拍默片似的夹上一个小时,下了饭桌聊天的才能聊天,撒丫子玩的坚决不让撒丫子玩。小时候有段时间,许博远曾经反复梦见叶家的餐桌,一桌完了还有一桌,周而复始,永无绝期,梦里自己开不了口,就只能和叶修一来一回地做鬼脸,结果叶修对他笑笑,整张脸变成了一份怎么也吃不完的红烧肉。

 

当时的叶修许是不满自己被编排成红烧肉,一挑眉告诉他,叶秋也长着一样的脸,也得是一盘红烧肉,于是后来许博远在做这个梦的时候,就总是面临双倍的恐惧。

 

等他长大一点,就跟溜出去打游戏的叶修一拍即合,两个人看着天黑的彻底了,才摸回许家热点粥喝。

 

进电梯的时候许博远恍惚回过神,就发觉叶修在看他。正以为自个儿暗自编排叶老的事给发现了,就听边上这人没头没尾忽地一句:

 

“男朋友?”

 

许博远一脸茫然地回头,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个什么意思。

 

可是叶修并不预备给他解释,他这时候反而不看他了,轻抿着唇靠在电梯侧边,仿佛并没有表现出的姿态那么放松。

 

许博远只好估摸着他的脑回路发散思维,刚才那一阵和他说过话的除了笔言飞就是梁易春,笔言飞是个Omega化验单上写的清清楚楚,叶修总不能是哪里发觉自己和梁易春有奇怪的交集了吧?

 

“二笔是大春对象。”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,许博远换了个比较稳妥的说法。

 

叶修像是意料之外地愣了愣,接着又微微皱了下眉头:“那他是不是离你太近了?”

 

“什么太近了?”许博远难得觉得今天和叶修的脑电波微妙地对不上,电梯在六层已经停了好一会儿,叶修没按楼层,他就习惯性地给忘了。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越来越懒的事实,他赶紧回头按下下行键。

 

看他毫无自觉的表情,叶修无奈得很,朝前走一步按了按他的肩膀:“就这样。”

 

他自不会料到叶修突然动作,叶修也不曾想他正转回身来,于是这一倾一进间距离蓦地近至咫尺,仿佛只要一眨眼,叶修的唇就足以落在他的眼睫上。

 

雨后的新草涩——说不清是外头的雨顺着风拐进来,还是靠近了才能觉察出的信息素的浅淡味道。

 

“叮——”

 

电梯的到站声蓦地响起来,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略撤一步。直到电梯门快要自动关合,叶修才首先反应过来,堪称自然地收回手,然后笑道:“挺近的吧。”

 

“嗯,是挺近的。”许博远下意识答了一句,接着终于意识到他刚才一番话指的分明是笔言飞,顿时说不清是好气还是好笑,“我又不可能喜欢Omega。”

 

 

 

依旧是清清亮亮的声音,根本不知道给后面的叶修砸下一个多大的平地惊雷。

 

 

 

TBC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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