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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事可q~787307277(主号不大规模扩列)

挂下本号主cp给大家避雷:叶蓝,瓶邪,羲弦,曦瑶。
清水,清水,清水。

期待下次再见!

【羲弦】永云年间轶事01

【食用说明】

1、本文人物性格、时间线及故事背景皆以云巅之战相关文案为参照(具体包括:套装故事+散件故事+人物简介卡+荧光之灵钟离梓南有乔木文案)。

2、正剧风,古风,不涉及“换装”和现代部分剧情。

3、羲弦only,不拆不逆。

4、依据暖暖官方文案,白永羲是云巅之战前夕才继承家主之位的,因此在此之前羲龙家主指的是千帙老人,但成为家主前白永羲已继任羲王(感谢@苏云岫指正)。本文起始时间线为海上明月楼建造前一年,是时白永羲尚未成为羲王。

5、lof主天生懒癌+习惯性裸更,因此完全不保证更新,很可能中途腰斩(虽然文案我写好了。

看完这么多你还没有想打我,很好,走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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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永云年间轶事>

 

永云十一年,羲龙少主白永羲奉天子令代驾南巡,督阅南境边陲九族,威慑临境七国。

正值年关,十里长街万家灯火,昼夜通明。南巡车队最首奉六驾黄麾大仗,掌五明扇,贡天子剑;羲王府四驾大撵在后,左列自青龙旗以下十一信幡、六星旗、六告止;最后为鼓吹乐队。

车队隅中巳时起行,仪仗贯穿云京首尾,连绵百余里,宛若盘龙伏草,尽是腾跃之势。

老少妇孺驻足而观,颂赞天子威势;朝堂下却一片忧忡,羲龙权重已然功高盖主。

云端天子巍然端坐庙堂之上,神情威严笃然,廷外矛指白家的声势愈演愈烈,云帝却反而带出一抹浅笑:白千帙,这盘棋局,是朕胜了。

 

一、南境

 

自云京南城门而出,车队徐缓前行。日昳时分,行进七十余里之后,羲王府的随侍接连感到了怪异。

虽说自家这位主是出了名的博文约礼、克己慎行,可半日来不言语、不歇停、没有任何吩咐地端坐车辇之中,也实在不合常理。

怪虽怪,却无人敢言。

辇中的元宝额间细汗连成一排,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,抬起蟠龙繁复的衣袖擦了擦冷汗,心中将本该身在此处的白永羲骂了几个来回。借着窗下侧沿瞥了眼外头的景,元宝百无聊赖地晃了晃印有青龙家纹的佩玉——“这个时候,白永羲应已到达南境了吧。”

 

 

白永羲在城门下勒住马,身后十数人的队伍蓦地停下。他的目光在城墙后露出一角的马车后辕上停留了一瞬,又看一眼门洞边往来频繁的守城侍卫,忽然不动声色地调转马头,往城外西郊而去。

“少主,今日不进城么?”见已离开城门一段距离,随侍策马上前,低声问道。

白永羲摇摇头:“明知主人不在仍旧到访,有违为客之道。”

随侍自然听出他的言下之意:“属下愚昧,只是您是如何得知,炽凰祝王不在城中?”

“南境守城卫士比之京中如何?”白永羲忽而问道。

随侍一怔,但还是如实答道:“是,较之云京,此处守城兵士更有军法,毫不懈怠。”

“城门一带白日里少有事端,纵使天子脚下的云京门尚且偷闲,边陲南境的守卫却如此勤勉,是何缘故?”

“这……”

白永羲望着西郊外连绵的群山,那重峦叠嶂间盘踞着云端南境的边陲九族,除去南王祝家,这些部族便是南方最为庞大的势力。

常言道,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,更何况这些兵将、城池和人民皆在云京之外的部族。京中时常能够听闻它们与境外七国私交勾结的传言。它们是南境最大的变数,当中不乏阳奉阴违之流,即便是遵天子敕令南巡审探,恐怕也难轻易看出其中虚实。因此白永羲五日前即从云京动身,连日来混迹九族市井之间,倒是将个中事态摸清了大概,只不过提前出行一事连云帝也还被蒙在鼓里。

按照原计划,今夜南巡的仪仗便会到达南境,而自己一行人不过“先行于车队四十余里”,即刻入城也是合乎情理。然而城门的守备状况令白永羲改变了主意。

兵士在何时才会表现出如此勤勉的状态?接管了云京大半政务与巡防工作的白永羲对此再熟悉不过——在意识到“督查临近”的时候。天色已经见晚,加之城墙下那驾隐约露出家纹的马车,不难推断,炽凰当家祝羽弦此刻还在城外,随着城门落锁时限的临近,随时可能出现。

事实上,祝家虽世代敕封南王,对军权的管控却是四大家族中唯一被严格限制的。一者,南境的局势不同于北方,威胁来自内患而非外忧,因而争端不能付诸武力而必须调和。再者,西境越千霜纵使百万铁骑,一个不足二八豆蔻的小姑娘也难以佣兵自重;而祝羽弦却不同,祝家本就来自江湖,边陲九族七国又各怀鬼胎,一旦兵权在握,必有自立之心。

于是,既是由于畏惧,也是出于警示,南境郡王出访西郊九族,须得向城外哨棧报备,哨棧中云京密探至少会有一人同往,私下交联与谋反同论。

如今祝羽弦明知云帝授意的南巡队伍将至,却不在城内,而城外哨棧也无丝毫被惊动的迹象,此般情状之下,若是白永羲自南城门径直而入,咬定祝家大不敬之罪,炽凰必然百口莫辩。

换做千帙老人无疑要这样去做,白永羲也是这样被教育的。毕竟阻止炽凰的重振,现在估计已是最后的机会。然而白永羲看得更加长远——这棋盘上并非只有白、祝两家。

接到南巡敕令后他一直在思忖,云帝此举究竟是何用意。朝中皆知,他白永羲虽并非千帙老人所出,却自小被当做羲龙唯一的继承人培养,如今白家的大半政务也已由他实际接手。在年关的档口派遣他代行南巡,明面上羲龙家族是风光无限、备受皇恩,事实上白家却因他的临时调任在年末周转上出现了众多的纰漏,虽都是小事,但积少成多,市井的流言已有成风之势。

何况年关亦是添补空缺的时日,按照白千帙的性子,即便人手足够也要在各府、特别是白锦锦屋里添置一两个婢女应个声势;更别说府中一年来本就辞退了不少下人、工匠、佃户,元宵前必然要重新雇佣,没有了他白永羲的审阅,只怕难免不混进一两个外府的探子。

虽说等自己回去再行置办人手也是一种应对,但云帝此举已是摆明了想要在白家安插人手,说明羲龙已然遭到猜忌,此时反应过于强烈反而更生嫌隙。只是,估计各方势力都不会放过这次时机,必会趁机安排眼线,回府之后的清理工作恐怕任重道远。

另一方面,“南巡”的目的,大概也并非威慑和巡视,它针对的不是边陲九族,而是炽凰祝家。

四年前炽凰家主夫妻二人遇害身亡后,所有人都认为南境“南人只识祝家郎,不知云京有君王”的局面已经彻底终结,然而年仅十岁的祝羽弦却凭借一人之力,平内斗、安外援、定声势、挽狂澜,转瞬之间,祝家由一片衰败显出新态,仅仅四年,兴盛程度竟大有反超前任家主在时的姿态。

所有人都意识到,要阻止祝家的崛起,如今已是最后的机会,云帝当然也不例外。此时派遣白永羲代驾南巡,便是欲借羲龙之手削弱炽凰。白千帙知其用意,但打击祝家本也合乎自家的目的,何乐而不为?

白永羲却十分不看好叔伯的这一次决议。

如今的炽凰,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。即便所掌军政大权远不如京中羲龙,但祝家渗透各行业、吸纳各行业的经营模式,却使之获得了其他三大家族远不可比拟的群众基础,这种力量是无形的,因为无形,所以可怕。即便真的依照云帝与千帙所期一举扳倒了炽凰,羲龙也必将民心尽失;而如若未能做到,则两家必然从此结怨,无论哪一种,都将巩固王权而削弱羲龙。

这次南巡的矛头,或许甚至不是炽凰,而是他羲龙白府。

 

一行人在乾熊部族山口前的客栈下马,随侍从他手中接过的缰绳。看着欲来山雨的天色,白永羲微微拧了眉头,不可察觉地叹一口气。

果然,他还是不希望白家与祝家结仇。

 

今日子时,南巡的仪仗将会踏入南境,白永羲令人最后一次给元宝去信,确保在次日进城前可以完成交接。

一行人包下了客栈二层东侧一面的所有厢房,这里的窗户正对山口,往来进出者一览无余,无论是祝羽弦回城,还是车队临近,立刻能够知晓。

然而直至打过二更,山外仍旧一片宁静。未免引人猜疑,东侧的客房接二连三地熄了灯,却没有一扇窗下落锁。这注定是个不眠夜。

白永羲的房间暗得最早,窗前月光敞亮,足够印出手中书卷。况且书中字句他早已烂熟于心,今日看着这卷白锦锦多年前手录的书稿,随着稚气未脱的字迹泛起的倒不再是温情,而是一丝不明由来的怅然。

说起来那正是五年前的春节,四大家族齐聚云京,羲龙摆宴碧云升天阁,席间觥筹交错下满布明枪暗箭,却一句都不曾吹进升天阁后院的天井里。那个时候,他们这一辈最小的方才五岁,年长的也不过十有一二,什么家族利弊、身份立场还不如手里一块成型的泥巴。

那个时候的白永羲,因在岁前中秋以“玉壶院”一鸣惊人,不得不多少牵入了前朝的虚与委蛇、礼尚往来,故而当置身于一堆孩童之间,本以“品端言正”家训立身的他,反倒觉得自己成了最为鄙陋的那一个。

四家的孩子此前并无过多的往来,但孩童间的熟识不过眨眼之间。不多时候,连伏在廊下的池塘边看乌龟的冥水鸢也被越千霜拉去玩起了投壶。白永羲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最安静的一个,倒是如今以肆意灵动著称的祝羽弦。

那时的祝羽弦不爱说话,也不太爱笑,甚至有些不近人情。才练字不久的白锦锦饶有兴致地写了好几封对联,藏在白永羲的袖子后头怯生生地一个个送,冥水鸢和越千霜自是欣然谢过,唯有祝羽弦一挑眉,扔下了他进到天井之后的第一句话:“拙劣。”

白永羲因此记住了祝羽弦,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印象。

也正因他记住的是这样一个祝羽弦,当“南境郡王”的轶事民谣传入云京,白永羲才觉得那般惊愕。

歌谣中的南王,是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”,是“倜傥风流、潇洒轻佻”,是“袖里璇玑,百般运筹”。没有了任何当年的影子。

过于强烈的割裂感使得原本清晰的记忆逐渐模糊,自我怀疑,渐渐地,甚至白永羲自己,也时常忘记曾与这位南王有过交集,这时候看着锦锦当年手抄的书简,才有些诧异地重新记起来。

 

就在他怔愣的一刻间,卷上的月光忽而一暗,屋中散下极为轻微的落地声。

白永羲蓦地回神,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去,就见墙边窗下多了个白色的影子,几乎同时,隔壁厢房用作暗语的哨子和窗外急促的刀剑碰撞声骤然响起。

来人束起的黑发散开一半,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,目光落在外头,形状姣好的眼眸里迸溅着凛冽的寒意。然而只一瞬,影子察觉到了白永羲的存在,转身的刹那,紧绷的杀气流转成一抹若即若离的笑意,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鲜血似的,他平淡地打着商量的口吻说道:“失礼了,我有些急事,恐怕还要叨扰一阵。”

陌生的口吻,白永羲却一眼认出了来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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势单力薄战官方,自己产粮自己吃[跪]。

另,①“元宝”是十七章文案里的“云京四少”,被我拿来用了。很多章节剧情我都没有认真看过,如果大家看出了BUG请一定告诉我!尽我所能改正!②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云端皇帝起个名字[doge]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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